现在八点多并不算太晚,很多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路上依旧车如流水,和刚才的榆林街内,仿佛两个世界。
关之涯的外套大,余岑感觉自己像套了个袍子。
把袖子往上拽拽,在手腕处堆叠起厚厚一堆,才勉强露出手。
余岑抬手拦下辆车。
路边叫车,车子停下,就是要走了。
余岑看向关之涯,还没想好说什么,却见关之涯已经拉开车门。
余岑只好垂下眼睛坐进去。
车门关上,发出沉闷一声响。
余岑低着头向后靠在椅背上,心里也很闷。
为什么连句再见都不说。
突然“咔哒”一个轻响,另一侧车门被打开。车子歪了歪,关之涯坐了进来。
余岑微怔,旋即猛地转头看向他。
车门已经被关上,司机连锁都落了。
关之涯对上他的视线,“送你回去。地址?”
司机已经在前面叫了三四声“小伙子”都没得到回应,就差拿大喇叭喊了。
“小伙子你们去哪啊?!”司机吼着。
余岑猛然回过神,跟司机道了声抱歉,然后报了小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