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确诊好,他爸爸妈妈就能早点放下他,趁年轻赶快再生一个小弟弟或小妹妹,以后还能带着他那一份照顾二老。
余岑胡乱想着,都不知道白芷什么时候上的车,他怎么回到的医院。
白芷跟余岑交代了些什么,余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白芷拿起看了一眼,温柔摸摸余岑的头,“宝贝你好好休息,妈妈出去接个电话。”
白芷出去了,房间只剩余岑一个人。
周围静极了,静到余岑突然能听到自己大脑嗡嗡地在响。
“……”
“啊!”
余岑用力扑进枕头里,恨得用手不断捶床。
我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
余岑对于当时现场的情况根本没有太清晰的印象,因为他说完那一番“惊世骇俗”的话后,整个人都是飘的。
一转身很潇洒地回到了他的座位上——是的,他还回去了,就坐在关之涯——他的表白对象身边。
余岑隐约记得现场从短暂的死寂中反应过来后,就开始暴动。
暴动到老师们怎么压也压不下去,最后不得不长话短说,能省则省。甚至于那两位学弟学妹都没有按照流程上台发言,老师简单提了句鼓励一下,就迅速结束了仪式。
而这一整个过程中,关之涯,都安安静静坐在他身边,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