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时陆仲死了,陆家虽然会受打击,但陆仁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虽说那些纨绔子弟跟他不能比,然而想到她要改变计划,转头去跟那几个蠢货斡旋,甄善心里还真是腻歪又厌烦。
怎么说,陆仲再不是个东西,脸能看,脑子也正常,不会寒碜她。
不过,他也是个狠人啊,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头脑保持清晰,面不改色地套她的话,甚至……
甄善瞥了一眼他摩挲左手中指戒指的动作,她敢肯定这男人现在绝对的警惕和防备,若她真敢对他做做什么,恐怕两败俱伤的结局可能性最大。
啧,陆家里最该忌惮的绝不是陆仁那老不死的,而是陆仲这头已经长成的恶狼。
陆仲看着她行驶的路线,眸光微动,稍微放松一些靠在椅背上,也不知有没有信她巧合的话。
但信不信,甄善还真是不太在意。
“蝴蝶小姐刚刚不怕吗?”
“怕什么?”
“方才要是一个不好,你就会没命。”
甄善淡淡道,“我曾面对过一群穷凶极恶的魔鬼,也曾没过一条命,有什么可怕的?”
陆仲诧异地看向她,她不简单,他看得出,无论是面对他们这些权贵时的从容,还是能将李文熠牢牢掌控在掌心,亦或是刚刚她的果敢和冷静,都能证明眼前少女,心智也好,手腕也罢,都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更像是一个优秀的特工。
他绅士地道歉,很是诚恳,“抱歉,触及到姑娘的伤心事了。”
甄善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伤心?不,我很庆幸,不然我可能要当一辈子的傻子了。”
鲜血的流失让陆仲头开始发晕,眼前视线模糊,没能让他看清她此时眸中的情绪。
他捏了捏鼻梁,强撑着清醒,但她依旧转过头,专心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