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许艳华就是为了挣个颜面才憋着气生三胎的,双胞胎那是意外料之外。
从某些角度上而言,她和许艳华很像,倔强,要强,死要面子活受罪。
可想而知,当年她选择跟黎溯川这个乡下流氓回县城的时候,许艳华有多崩溃。
十二点的时候,老三和老四双双下课回家吃午饭。
饭桌上一家五口再加一个什么都不能吃,却什么都想吃只能张着嘴嗷嗷叫的小屁孩儿。
上一世杜晓眠每一次回家都嫌吵,现在大概每天被虫儿吵习惯了,竟然觉得挺热闹。
吃完饭,老三老四风风火火地回学校,虫儿叫了一中午也没能吃到肉,绝望地睡着了,杜国强下楼看店,许艳华收拾碗筷。
家里再次安宁下来,杜晓眠躺在虫儿旁边静静地看着他睡。
她觉得很不可思议,要是一个月前谁让她呆在家里带孩子,哪儿也不准去,她肯定会和那个人拼命。
但现在呢,她虽然还不是很熟练,却已经在习惯的路上越走越远。
人生大概就是这样,那些发自内心抵触和拒绝,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接受的事,可能只是缺少一次尝试。
窗外响起了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一只鸽子停在了窗台上发出咕咕地叫声。
许艳华闻声而来,看一眼鸽子,又嗤之以鼻地回到客厅继续拖她的地,嘴里吐槽:“你的信!又来了!都什么年代了还不讲科学,不打电话放鸽子,照我看黎溯川这死小子就是个男妖精,当初就是这用些鸽子把你的魂勾过去的。”
她心里对黎溯川的鸽子有阴影,见一次骂一次。
“什么男妖精,难听死了,妈你别胡说。”
杜晓眠记忆里还是第一次收到信鸽,有点新鲜,小心翼翼取下鸽腿上的纸条一看上面写着:我错了,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