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举着筷箸还在犹豫,柳舟洲已经乖巧的夹起一片放到他面前的小盘里,看热闹不嫌事大道:“总是亲自试了才知道嘛。”
谢淮捕捉到她眼里的一丝狡黠,心里暗晒,他倒是很想验证的,如果这怪病不再辖制自己,就可以和舟舟吃到一块去了。这样一想,他闭着眼吞下那块肉。
柳舟洲怕效果不明显,连逼着他又多吃了几块,哼哼,看他视死如归的模样,她在心里窃笑,他也有被捉弄的一天。
末了,她又贴心道:“殿下放心,我会时刻留意你身上的变化,一有情况,立刻报告。”
谢淮被她气笑了,脑中冒出一句话: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用完早膳,谢淮去了书房,既然好不容易来趟祁山,他准备午间和幕僚再议一些事再走,柳舟洲跟着他在一旁的软塌上翻书。
小福子捻手捻脚的走进来,他偷瞄一眼柳舟洲,禀道:“殿下,礼部官员求见。”
谢淮正专心看手里的文书,随口道:“请他们进来。”
小福子踌躇一瞬,犹疑道:“这”
谢淮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柳舟洲,不以为意道:“请吧,对她没什么可隐瞒的。”
小福子道了声“是”,快步退出书房,不多时,踏进书房两个人,其中一人看到柳舟洲不禁脚下一顿,脸色骇然。
这时,柳舟洲也掀起眼皮,看到来人,登时变了脸色,不禁坐直了身子。
来的两个礼部官员,其中一人竟是柳玉衡,柳舟洲的父亲!
柳玉衡顿了一瞬,又紧步赶上,和礼部尚书一起走到谢淮的书案前行礼,谢淮不动声色的着他们起来,三人开始谈正事。
柳舟洲正襟危坐,思虑万千,谢淮说过,能到这个院子里的都是他的幕僚,也就是说,父亲也被他收至麾下。
她心里堵的慌,她对父亲本已失望至极,昨日听了麻拉姑姑的一席话,更是雪上加霜,在心里她已不认这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