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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凝眉看她,神色不明。

贵妃见状,怒喝道:“你还敢狡辩,荣嘉公主骑的是马场里最温顺的马,且每次都要马倌反复查验无误,马才会交到她手里,当日她和铭儿,芙儿骑了半天都没事,怎么你在旁边走一回,马就疯了?”

贵妃看着皇帝,声音哀戚,“陛下,事关荣嘉公主的命,您万不可心软。”

皇帝长叹一口气,“把柳女史拉下去,交由刑部,严加审问。”

“父皇!”谢淮和邵阳同时喊出声,听到谢淮的声音,邵阳立刻闭口,仰头期待的看着他。

谢淮瞥一眼跪在殿上的柳舟洲,迅速将目光移向皇帝,恳切道:“父皇且等一等,我已派人去崖下找到马的尸身,等马医验尸后再做定夺也不迟。”

皇帝看向贵妃,“不若再等一等。”贵妃脸色陡然变冷,拂袖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见状谢铭道:“荣嘉的马每日都由马医检查身体,今日更是里里外外查了个遍,没发现一点问题,皇兄要验马的尸体,岂不是多此一举。”

谢淮冷声道:“即便是外力所为,在马身上找到证据再定罪也不迟。”

贵妃扶额走下软塌,眼睛直逼谢淮,“太子是不是因为修书,想对柳女史横加偏袒?”

谢淮不惧她的目光,冷眼看她,“于公于私,都不能冤枉好人。”

“好人?”贵妃冷笑,她手指着荣嘉的寝室,切齿道:“好人能下这样的毒手,害我的荣嘉一睡不起!”

“陛下!”她猛然转身,泪盈于睫,“您是她的父亲啊,您忍心看她遭这么大的罪,凶手还逍遥法外么?”

“至于她!”她手又指向柳舟洲,愤然道:“就让她去大狱默书吧。”

皇帝动容,喝道:“来人,把柳女史拉下去。”

闻言谢淮猛然起身,脱口而出,“父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