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一个吻, 也不应当发生在小师弟毫不知情的时候。
若难以自持就远着一些。
就这么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
终于,他找回了理智。小心的松开手,缓缓地往后退。
失去了支撑自己的手臂,小醉鬼落在床上, 他醉得熏熏的, 哪里知道什么呢,只是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一会儿又抱着被子, 把脸埋进去蹭了蹭,小声嘀嘀咕咕着。
酒后的感官不甚灵敏,时玉只觉得衣服实在勒的紧。
连城璧就站在一边, 静静的看着他。
他自然也知道小师弟穿着衣服睡下恐怕不太舒服,不过他有些自知之明,不想验证自己的自制力有多差,自然也就不敢放任自己去给这小醉鬼脱衣卸冠。
若找旁人来?连城璧眸色渐深,只觉得心里起了占有欲,绝不想小厮丫鬟任何外人去靠近他的心上人。
于是只能这么着,让时玉和衣而睡了。
小狐狸是个不安分的,本喝醉酒的人就任性,何况觉得不舒服,那就更是委屈了。
半闭着眼睛,小醉狐狸就开始作天作地脚踢床板,一会儿翻过来一会儿又翻过去,怎么都不如意。
过了一会又喊着“热”,拧了拧身子,手脚并用想踢开长裤,雪白的小腿踢呀踢的终于将这贴着皮肤不舒服的衣服甩到了脚踝处。
这才舒坦了一些。
可不到片刻后,小狐狸又觉得枕头太硬,一把将软枕推下了床。
即使是这样,仍旧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