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婢女默不作声的给他捶腿捏肩,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转着手上的檀木佛珠子。
王老板对这一趟的邀请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不耐烦问道:“到了没有?”
在外面赶车的车夫赶紧大声回话:“没呢,掌柜。不过快了,还有一条街。”
他们要去的,正是浅水城里的华安坊。
那是全城最大的地下赌场的主人,李老板的场子。
此刻,正是一天里生意最热闹的时候,欢声笑语、酒香肉厚。
一层玩的是骰子和牌九,光着胖子的庄家兴奋的大喊:“买定离手。”
围着赌桌的人要么一输再输眼红到疯狂,要么就是眨眼赌资翻倍骤然狂喜,嘴角都咧到天际。人群拥挤着赌桌,哪怕故作镇定也是内心疯狂。
这里从没有绝对的赢家,除了庄家,虽然庄家也要被人抽一成,不过他们依然是最大的赢家。
庄家在三楼。
王老板经过二楼,所有的赌局他没有看一眼,这些了低劣的游戏并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他走进雅间。
华安坊的歌女弹着琵琶弯着腰肢,围着李老板来了个低仿的霓裳羽衣舞。就是那羽衣半遮不漏,实在不是好人家的审美。那舞姿么,也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整个屋子都是胭脂气息,李老板的木屐使得他的汗脚暴露无遗,不过他本人开怀大笑,心里满意的紧。
王掌柜来的时候看都没看一眼,这样的场面,他见多了。
他拧着鼻子,忍住自己练了个闭气功,接着艰难的在这位合作伙伴的附近落了座:“说吧,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听说王兄在给贵人物色寿礼,不知准备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