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觉得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他低下头，声若蚊蝇道：“真的吗？”

“真的。”

“你以后不会留下我一个人？”

“只要我在一日，便护着你一日。即便哪一日有意外，我也会把你托付给我信任的人。”

花满楼低声起了个誓：“方才所说如有一句虚言，便叫我、天打……”

“不要发誓！我信你的。”古人对誓言很看重的，尤其是对天起誓，对这些时玉还是知道一点的。

他快速打断了花满楼的誓言，委委屈屈道：“说好了，以后你去哪儿我都要跟你一起去。”

“嗯。”

“我走哪就把你带到哪儿。”花满楼轻轻擦掉他的眼泪：“睡吧，我就在这里。”

2

或许是这个承诺给了他安全感，或许是花满楼的怀抱很温暖，渐渐地、疲倦不已的小花妖揪着花满楼的一绺长发阖上了眼睛。

听他呼吸声逐渐平缓，花满楼小心的把一边的薄薄绢布搭在小花妖身上。

天色熹微，好像是睡在海里一样，颠颠簸簸的。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时玉发现自己已经跟着花满楼在马车里了。

他惊讶的揉了揉眼睛：“花满楼哥哥？”

“陆兄问出来一些吃人兽的事情，要去寻六扇门寻人帮忙。我不放心，打算陪他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