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世秋仔细把盛慕槐右半边发型修剪的和自己一致,又把盛慕槐左半边脑袋的头发全剃光,镜子里出现了两个滑稽的家伙。
盛慕槐摸摸自己一半的光头说:“还真像小丑啊。”
“可不就是小丑么?” 池世秋轻声而语带嘲讽的说。
接下来他还要化特殊的伤痕妆,盛慕槐因为只是跷替和跳下那几秒的替身,并不用拍脸,也就不用化妆。
她去踩跷,挂上写着“荣泠春”大名和“反革--命份子”的牌子,在身上套了四五件不成套的戏服,剪得乱七八糟的一侧头发里还被插入了一只偏凤。
戏曲界讲究“宁穿破,不穿错”,她现在可算是“大错特错”了。
她一出来,滑稽的样子让好几个工作人员笑出了声,爷爷过来拉住盛慕槐的手,把她护在了自己身后。
胡子阳怒喝道:“笑什么笑,这是好笑的事情么?!还不干自己的事情去?”
工作人员立刻不敢做声,各自离开了。
爷爷说:“槐槐,你跟我先坐在这里吧。”
凌胜楼本来在台上检查那三张桌子的摆放,听见哄笑声才从桌子上跳下来,走过来。
“大师兄,我这样很丑吧?” 盛慕槐问。这一刻她是把自己当荣泠春,而把大师兄当吴泠声问的。
“不,丑的不是你,是那些逼你变成这样的人。” 凌胜楼的回答也很吴泠声。
他甚至都没多在意盛慕槐变成了什么样,只是说:“道具我都检查过了,很安全,垫子也垫好了,你跳得时候自己多小心。”
“我知道的。” 盛慕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