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辛老板永远是我心目中的nuber one。” 盛慕槐赶紧说,盛春忍不住笑了。
爷爷这些年越来越快乐,对戏曲那种纯粹的热爱又焕发了。他身体恢复得很好,甚至比在槐上镇时还健康,都这把年纪了,还每天跟师兄在院子里练功呢。
吃饭的时候,盛慕槐说:“明天我们要去太平园试妆了……”
太平园是鼎成丰科班当年御用的场地,辛老板组班后也曾经多次在太平园献唱,它对爷爷和李师伯来说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太平园不是荒废了二十几年了吗,剧组好像把它租下来又复原成民国戏楼的模样。您们……想去看看吗?”
李韵笙和辛韵春对望了一眼,往事浮上心头。
李韵笙说:“我们是外人,你们在拍电影呢,不好去看吧?”
“李师伯,您在戏曲界辈分那么高,这电影又是鼎成丰科班作为原型的,导演巴不得您能提点一二呢。您说一句话,可能电影就受益无穷。”
“我就怕这个。韵春他不想让别人围着,我一去,你们剧组里那些戏校的孩子和京剧团的演员就都知道了。”
也是,盛慕槐迟疑了。爷爷脸上也有一道疤,如果和李韵笙一起出现,也太引人遐想了。
“这样吧,你带你爷爷去看看就行了,我总有机会去看的。”
爷爷是想去的,他说:“别声张,我坐在台下看看舞台就行。”
既然那断瓦颓垣都能重建,昔日辉煌的见证者也自可以去缅怀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