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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辛苦一生,不要再绑住他了。

护士走了,两人一时都无言。

等盛春再次清醒过来,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这次他的意识最为清醒,见到盛慕槐,眼睛里立刻有了着急的神色。

“比赛……” 他说。

盛慕槐摇摇头:“我在这里陪您,哪都不去。”

“不行。” 盛春却很坚定,那双大眼睛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看得盛慕槐心中的情绪一阵翻涌。

他微微抬起唯一能动的那只手,盛慕槐立刻握住,听见爷爷用虚弱的气音问:“你的戒指呢?”

盛慕槐便把放在随身小包里的红宝石戒指拿出来。

盛春接过那戒指,想替盛慕槐戴上。可他实在没有力气,手颤抖地对不准,盛慕槐只能自己将食指伸了进去。

“对不起……” 爷爷抱歉地说,盛慕槐噙着泪拼命摇头。

他继续往下讲:“我看不了这出戏啦。如果我走了,起码,起码让他们都看到,我孙女演的辛派《贵妃醉酒》。到时候,我死也瞑目了。”

盛慕槐终于再也绷不住了,她快步走出病房,蹲在走廊尽头,把头埋进手臂里放声大哭。

槐槐呀……

盛春又感到边上有人,他心有所感,费力地转动脑袋,想看清另一边究竟是谁。

那人转身要走,盛春心中一动,急促地叫道:“别走!”

那人怕他激动,停下来了,盛春轻声问:“师兄,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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