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出戏也要有好对手,我说真的,你找别人配戏不如找我。” 池世秋看着盛慕槐,如琥珀般的眼睛里满是认真。
“对呀,我都忘记了其实你只能算个票友呢。” 盛慕槐笑:“可要是有你池公子这么个大杀器,对别的演员会不会太不公平了。”
“哪里话,我还能抢你盛小姐的光彩吗?” 池世秋笑,“我这是为你锦上添花,到时候换好些露脸镜头,多少年后别人说起来,还能说我傍过盛小姐呢。”
“和你不熟的时候真没想到你那么贫。” 盛慕槐无奈。
池世秋笑着敲门。
范玉薇开了门,让两个小辈进来。今天她的先生不在,三个人就吃些简单的清粥小菜。
范玉薇吃着,忽然说:“槐槐,有件事儿我得先告诉你。”
盛慕槐一听便老实放下筷子,等师父讲话。
范玉薇安抚的拍了拍她,才说:“这次比赛你恐怕不能演辛派戏,也不能踩跷。”
“为什么?” 盛慕槐身体一僵。
范玉薇说:“也不是说所有的辛派戏都不能演,但像《阴阳河》,《红梅阁》,《纺棉花》,《杀子报》这种涉及封建迷信的剧目现在还是禁戏,报上去也不会批。《战宛城》里的邹氏,《坐楼杀惜》里的阎惜娇,又都被他们认为是不守妇道的坏榜样,你演了反而落不下好。花旦青衣是一组,保守起见,我建议你要么演花衫戏,唱功做功都有,你也撑得起来;要是演花旦呢,就演《拾玉镯》,《红娘》这些家喻户晓的戏。”
“还有踩跷,现在是没有明确禁止,但也是在一个灰色地带,怎么说都和封建残余沾边,还是不要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