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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胜楼低头说:“槐槐,你那么紧张我,我很高兴的。”

“槐槐”本来是凤山的人从小到大都喊惯了的,可这两个叠字从他喉咙里滚了一遭再吐出来,就带着格外的喑哑和亲密。

盛慕槐耳朵悄悄红了。

后门开了,池世秋,盛春和李韵笙走出来,看到两个抱住的人都是一愣。

盛慕槐立刻在凌胜楼的怀里一动,凌胜楼把她放开了。

盛慕槐抬头,分明看到了盛春和李韵笙眼睛里那种来自长辈的笑意。这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今天的第二次死亡。

不是,爷爷师伯,你们想多了,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周遭一片寂静,盛慕槐张嘴,可是实在也解释不出来什么。

凌胜楼倒是很淡定,朝盛春和李韵笙点点头说:“爷爷,李师伯,槐槐马上要拍下一场戏了,我先进去换衣服。”

“好,你走吧。” 盛春笑着说。

凌胜楼朝池世秋笑笑,擦着他的身体进入了太平园。池世秋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又是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

很快就开始拍摄戏迷堵路,荣泠春飞帽子这一段了。

盛春和李韵笙站在远处看。荣泠春推门而出,方才在舞台上惊艳绝伦的花旦,现在却是一个时髦的公子模样,他唇角扬着轻笑,浑身仿佛有万丈光芒。

一出来,专在那等他的观众都沸腾了。盛慕槐饰演的女学生费力的举着一张纸,往前面挤。

盛春问李韵笙:“咱们以前有这样吗?”

“当然,你忘了在武汉义演的那次?谢幕了七八次才下了台,外面戏迷把路全部堵住了,最后还是军警来疏通的道路。”

“还真是。太久了,我自己个儿都忘了。” 盛春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