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东西厢房又有两户人家搬走, 后院宽敞了许多。爷爷便在屋子外种了月季, 海棠, 牡丹和菊花,把小院变得花团锦簇。
盛慕槐瘫在藤椅上,喝了口热茶,满足地喟叹一声。
爷爷一边给她打扇一边说:“你这丫头怎么越来越没形象了?你瞧瞧,瘫成什么样子了,有那么辛苦吗?”
盛慕槐一口气喝掉了半碗茶,放下碗说:“我在排练室练了一天跷功戏,累是挺累, 不过早习惯了。”
“你们青年团不是要演出《宇宙锋》了吗?怎么你不用排戏?” 李韵笙正好擦着手从屋里走出来,听到这句后问。
盛慕槐笑笑:“您知道的,主角现在肯定没我的份,我说那我争取演哑奴吧, 他们也说我不合适,最后把这角色给了个新进团的荀派花旦。”
那荀派花旦是剧团副书记的亲戚,刚从下面的戏校毕业, 演技很一般,把哑奴演的跟个木头人一样。但是因为她有关系,谁也不能把她给挤走。
盛慕槐现在对剧团里这些抢角的事情已经很淡然了。既然团里不给她舞台,她就保存实力,自己去创造舞台好了。
李韵笙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很不满这样的现状,可是剧团早就不凭实力说话了,他一个戏校退休的副校长,也没办法改变什么。
好在槐槐有自己的主意,他和韵春也就不用多担心什么。
他说:“晚饭已经做好了,你们两个快进来吃吧。”
盛慕槐笑得开心:“谢谢师伯。”
盛春拍拍她脑袋:“都被边缘化了还笑得出来。”
盛慕槐挽住爷爷的手腕,扶着他上台阶:“我可是辛派唯一传人,那些团领导自己眼光不好可怪不了我,以后他们指定后悔。”
盛春为盛慕槐的良好心态竖起大拇指。
为了盛春的身体着想,他们晚上一贯吃得清淡,桌上只有小米粥,油麦菜和莴笋炒蛋,但味道却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