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售票窗口,盛慕槐问:“同志,这一张票多少钱啊?”
那个售票的中年妇女翻起眼皮,见是两个小姑娘,懒洋洋地说:“好位置都被卖光了,现在就剩最后排靠边的两个座位,一张票五毛。”
也不算贵,盛慕槐掏出钱包:“买两张票。”
“槐槐,我自己出钱。” 柳青青摸口袋,却尴尬地发现她身上压根没带钱。
“别拿了,你也是因为我才来的。” 盛慕槐阻止。
“买不买呀?” 售票员不耐烦起来,盛慕槐递过去一元钱,换来了两张打印的很粗糙的票。
“还有三十分钟才开场,你们从那边进场。” 售票员随手一指,她们这才发现右边开了个小门,一截狭窄幽深的楼梯往上伸,没有灯光,也看不见半个人影。
怎么有点吓人啊。柳青青和盛慕槐互看了一眼,柳青青在门口揽住盛慕槐的手。
这时候几个穿皮衣和喇叭裤,背着乐器的年轻人骑着摩托在她们身边停下,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朝她们吹了几声口哨,说:“小妹妹怎么不上去啊?是不是心里害怕怕,要不要哥哥们陪你们上去?”
柳青青瞪那些人一眼,没有说话。盛慕槐也不想节外生枝,想等他们走了再上楼。
“胖子,别吓到小妹妹了。” 一个留着半长不长头发,戴着蛤-蟆镜的年轻男人说:“小妹妹,咱们是来演出的乐队!你们是怕黑还是怎么着?别担心,爬一截儿楼梯就能见到光了。这破剧场就是这点不好。”
见盛慕槐她们还是没搭话,那年轻男人说:“这么着,我用摩托车的光照你们上去。” 说罢他打开了那辆摩托车的引擎,刺目的白光瞬间照亮了楼梯间。
“槐槐,咱们怎么办啊?” 柳青青碰一下盛慕槐的胳膊,用眼神问她。
盛慕槐看后面陆续已经有人来了,说:“走。”
她对蛤-蟆镜说:“谢谢您了。” 然后扯着柳青青快步走进楼道,强光打在两个小女生的背上,还能听见那伙人的大笑。不知道是不是在笑她们的谨小慎微。
盛慕槐感觉到柳青青的手明显有些僵硬,安抚地拍了拍她。起码这几个人不是那种坏人。
蛤-蟆镜倒没有骗人,那截楼梯很快就到了顶,推开门,她们来到了小剧场观众席的最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