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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我可以问一下,我们等下要干什么吗?” 盛慕槐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问。

“你昨天肯定没跟孩子解释清楚,吓到她了。” 李韵笙笑了,告诉盛慕槐:“我们两个在天津都分别有些师兄弟和同学,大家约着今天一起吃餐饭。昨天有那么几位来看了咱们学校的表演,觉得你很不错,就想见见。你也别紧张,就当他们都是你师叔师伯就行。”

盛慕槐心想我怎么能不紧张,您的师兄师弟不就是辛老板的师兄师弟,不就是戏曲界的大佬吗?说不定里面就有我在系统里天天看的人呢。

劝业场是一座宏伟的法式建筑,离中国大戏院很近,几句话的工夫就到了。

“你们进去逛吧,我在车里等着。” 李韵笙说。

盛慕槐和范玉薇下来,她看自己的衣服确实陈旧,但又不想把爷爷给她的钱都花在衣服上,就说:“校长,就在旁边小摊上随便买一件就好,我平常练功也穿不了几次好衣服,平白糟蹋了。”

“这怎么行呢?” 范玉薇正色道:“平常练功穿得再怎么旧无所谓,出门在外就要整洁漂亮,这是一个艺人的体面,人家一看,就知道这是角儿来了。”

可我也不是角儿啊,盛慕槐在心里小声说。

“我知道了,你是担心钱的事,” 范玉薇一拍掌,“这个你别管,今天我给你出钱。”

“那怎么能行呢。” 盛慕槐连忙摆手。

“没事儿,救场如救火,你昨天也算是挽救了咱们戏校的声誉,也免了我一大把年纪在台上献丑。送你一套衣服都轻了。” 范玉薇不容盛慕槐拒绝,把她带入了劝业场。

在楼上楼下逛了一圈后,盛慕槐收获了一件白色兔绒毛衣,一条红色过膝裙,一双白色长袜子,和一双搭扣黑皮鞋。

换上以后,盛慕槐看着镜子,怎么说呢,虽然这身在21世纪肯定会被人认为是过时,但上身效果着实不赖,活泼青春,还有点《血凝》里幸子的感觉。

“瞧,打扮打扮多漂亮。” 范玉薇满意地看着盛慕槐。如花似玉的年纪,就该打扮的漂漂亮亮,可不能青灰黑的往身上套,久而久之,审美都被带偏了,还怎么在戏曲美学上再创造。

“行了,咱们快点回去,你李校长估计都要等睡着了。” 范玉薇说。

汽车往天津第一饭店驶去。第一饭店始建于20年代,许多著名的艺术家都曾经在此下榻,李韵笙和范玉薇也住在里面。这次是老朋友们聚会,他们就把地点定在了饭店里的中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