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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春还想走,盛慕槐拉住他说:“爷爷,您等等我。”

她从自己的小钱包里掏出一张大团结,走到小贩面前:“就这么多了,您愿意卖就卖,不愿意卖另找主顾,说不定还能卖出一千元。”

这是她这两年在凤山唱戏攒得零用钱,爷爷原本替她收着,在她来首都前全还给了她。

“槐槐,你这是干什么?这钱你要留着以后用的!”爷爷赶上来,把她的手按住。

“嘿,这个爷爷您也别忒封建了,孩子有钱就让她自己决定买什么呗。” 小贩一把从盛慕槐手里抽出那十元,把鼻烟壶往她怀里一塞,麻溜地跑回了自己的摊位,坐下后还朝他们喊:“本摊商品一经出售,是概不退回呐!”

盛慕槐将白玛瑙小壶放在阳光下,瓶身半透明,美人身上折射出异样而炫丽的光。

“多好看呀。” 盛慕槐把鼻烟壶递给爷爷。

“爷爷,过两个月就是您生日了,我肯定回不去,这就当我送您的生日礼物吧。”

盛春犹豫了两秒,终于还是接过那个鼻烟壶,将它收在手心。

但是他立刻从口袋里取出十元塞给盛慕槐:“你一个小孩儿,还给我送什么礼?只要你好好学戏,好好长大,那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盛慕槐开始时不肯收,但爷爷说什么也要把十块钱给她,她一贯不会拒绝爷爷,最后也只好从了。

第二天一早,盛春和盛慕槐打包好行李,退了房,扛着大包小包到首都戏校去看成绩。

果然,盛慕槐和柳青青都被录取了,两人甚至还被分到了一间宿舍。

“爷爷,您是到外面等我还是怎么样?” 盛慕槐问。

今天爷爷特意带了一顶帽子,帽檐一压能遮住上半张脸。他说:“你那么多行李,自己怎么搬到宿舍?我和你一起去,还能帮你收拾收拾。”

盛慕槐一想,到宿舍不经过教学楼,应该遇不上爷爷认识的人,也就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