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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懵了,不知道首都的名家怎么会认识肖红霜, 而且对她那么有敌意。

“你说你是我师弟的学生?那你还记得,当年是你带头抄他的家,当着他的面把他最爱的收藏品全部打碎,珍藏的戏衣全部烧毁, 还押着他游街的吧?”

“你们这群所谓的‘学生’造他的谣言,说他不男不女,逼他穿跷走在前面, 然后从背后一次次把他踢倒在地上,有一次他被打得三天没下床,我没说错吧?”

李韵笙一双眼睛满是悲愤,积郁的怒火与漫散的心疼找不到出口。

那是韵春啊,是科班里人缘最好、最聪明、最潇洒的小师弟,是出科后人人赞一声风流的辛老板。

韵春家里条件好,自己呢,不仅家里穷得叮当响,还胃口大。所以每次他父母捎来好吃的,除了分给全班同学,韵春都悄悄给他留一份。

他们自科里就一起演戏,出科了同组戏班,韵春挑头牌,两个人一起不知走过了多少城市,获得了多少赞誉。二十多年,他们没有拆过伙。

可没想到一分别,就是永别。

如果他平反后没有立刻寻找师弟的下落,也不会知道他都遭遇了什么。

他不敢想象这些年,韵春是怎么过的。

李韵笙每说一条,肖红霜的脸色就白一点。

那时候她是西北某省京剧学校的学生,辛韵春从首都调到他们戏校教戏,不到两年就被关进牛棚了。可李韵笙一直留在首都啊,他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你们这些欺师灭祖,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

李韵笙忽然抬起一脚,先踹肖红霜的肚子,又闪电般自后踢向肖红霜的膝窝,她被踢得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发出一声巨响。

她捂着肚子瘫在地上。

“李……李老,您脚下留情啊。” 团长胆战心惊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