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山京剧团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盛慕槐更加心惊,因为她认出了这个小女孩竟然是周青蓉。
才一个多月没见,她身上添了更多伤疤,连嘴角都肿起来,看上去就是被她妈妈扇的。周青蓉看到了村长,可她知道向他求助并没有任何作用,只能哀哀哭泣。
盛慕槐忍无可忍,把跷拆下来,光着脚就从驴车上跳了下来。
可还没等她动作,凌胜楼和王二麻已经上前了,凌胜楼捏住了那个妇女的手,王二麻把周青蓉从她身下救了出来。
可周青蓉被打的太重了,一时间竟然站不起来,王二麻只能半托着她在地上坐着。
“你们要干什么?打人啦打人啦,大白天进别人家院子里打人啦!” 那个妇女的手被凌胜楼捏的死死的,痛的大喊大叫起来。
盛慕槐早走上前去,蹲在周青蓉身前,焦急而关切地问:“青蓉,你没事吧?”
周青蓉本来已经哭得不能自已,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才愣愣地抬起头,盛慕槐不可思议地出现在她面前,这是这么多年来,唯一向她释放过善意的人。
周青蓉虚弱地抱住盛慕槐,眼泪不要命一样的流出来,很快把盛慕槐的肩膀都打湿了。
“你怎么没去上学?” 盛慕槐问。
“我妈-逼我辍学了。” 周青蓉抽泣着回答。
于学鹏这时候也不得不上前处理问题,把凌胜楼和中年妇女分开。
中年妇女气不过,拍着大腿撒泼:“我教训自家孩子,要你们来多管闲事?我告诉你们,这个赔钱货是我生的,我要打要骂都凭我,今天就是把这孬东西打死了也行!” 说着甚至还要上手去抽靠在盛慕槐身上的周青蓉。
于学鹏拦住了她:“教训孩子也要有个方法。”
村长不想在外人面前丢脸,也上来做和事佬:“红柱他妈,孩子在家里打打就行了,别让外人看笑话。”
中年妇女斜了村长一眼,说:“二叔公,分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做主哩?反正我们这种妇女啥也不懂,我们家就是村里谁也不待见的破落户,你谁也别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