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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辈说打戏打戏,不打不成戏,我看我是太纵容你们,让你们忘记了规矩。”

于学鹏说完,又拎着刀坯子又走到凌胜楼旁边:“刚才那三十大板打的是你不尊师长教诲,在舞台下用学得的武艺卖弄,你师弟是陪打的。现在这二十大板,打得是你和王二麻知情不报,刻意隐瞒。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凌胜楼回答:“没有,多谢师长教诲。” 然后闭上眼睛。

盛慕槐看不下去了,她走出来说:“于班主,请等一等!”

于学鹏听到是盛慕槐的声音,竹板一顿,盛慕槐立刻说:“按理说您教育学员,我是没资格插嘴的,但是这件事情不一样,凌胜楼他是为了救人才动手的,也确实救下了我。难道不能将功抵过,把这二十大板免了吗?”

于学鹏放下竹板说:“丫头,你要以后也想进凤山,我今天就得把话给你说清楚了。无论你是怎么样的天才,无论你有什么背景,无论你有什么理由,进了剧团就要守剧团的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今天即使是我的女儿做错了事情,一样挨板子,我不会容情。”

“既然我让救我和帮我的人一起挨打,那也没理由把自己摘出去。” 盛慕槐脱下了书包说,“如果一定要打二十大板,那我也得挨打,毕竟我才是事情的起因。”

“这里有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们京剧团的人,挨罚也轮不到你头上,快点回你自己的屋里去!” 凌胜楼斥责道。

“我今天就要和你们一起挨打,这件事和你也没关系。” 盛慕槐倔强地说,把旁边另一张条凳并排放到了凌胜楼旁边,自己躺下。

“我还没见过这样上赶着挨板子的人,这是傻还是傻?” 老孟对于笑兰犯嘀咕。于笑兰蹙起眉尖,劝道:“槐槐,胜楼没说错,你不是我们团的人,我们也不能打你。”

“打吧。” 盛春不知什么时候从人群中走出来。他看着盛慕槐说:“打吧。”

“爷爷……” 那一瞬间,盛慕槐在盛春的眼睛里看到了种种复杂的情绪,心中一酸。

于学鹏再次看了盛春一眼,手里的板子毫不犹豫地打了下去。他知道这一打,不仅不会把剧团和盛家爷孙两打远,还会把他们的距离打近。

于学鹏已经刻意留了情,但是那板子还是结结实实地落在了盛慕槐的屁股上,痛的盛慕槐眼角一抽。盛春别开了眼睛。

盛慕槐咬紧牙关,在脑海里放刚刚得到的那部《勘玉钏》,一边喉咙里憋着气哼里面的唱段。

在竹板的呼呼声中,只有躺在旁边的凌胜楼能听到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