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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刚走到教室门口,班主任钱卫红就挡住了她。她盯着盛慕槐,白眼球多于黑眼球的眼睛里满是不快,不屑,和不耐烦。

“盛慕槐!” 钱卫红上前就去拎盛慕槐的耳朵,盛慕槐躲闪不及,被她直接拎到了讲台上。

盛慕槐摸了摸耳朵,已经发烫了。

“我给你们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好同学盛慕槐!不仅不好好打扫卫生,还把脏水泼到同学的课桌和书本上,甩手就走。你这是什么行为?不顾集体荣誉,自私自利!你就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典范!”

钱卫红唾沫横飞的讲着,中心思想就是盛慕槐不仅导致班级卫生被扣了2分,下周都评不上流动红旗,还因为心生嫉妒而破坏同学的书本与衣服。她是班级的罪人,放在战争年代那就是汉奸。至于另外两个在盛慕槐走了以后脏水不擦,桌子也不扶起来而导致班级直接被扣分的人,都不过是盛慕槐“暴行”下的受害者。

钱卫红说着,手指愤怒地朝盛慕槐一点,不过这次她避开了。

底下同学嗡嗡一片,有不满的,有幸灾乐祸看热闹的,也有几个同情的。王明和李大红就坐在盛慕槐的座位旁边,得意洋洋的看着她。

盛慕槐皱眉,昨天刚刚恢复了记忆,都快忘记这一茬了。以前她是不愿意也不敢给爷爷招惹麻烦,难道现在恢复了前世记忆的自己还怕两个小屁孩吗?

“昨天的值日表上有三个值日生。如果要问责,也应该把我们三个人一起拎到讲台上吧?” 盛慕槐开口了,她的普通话说得既标准又清亮,和以前沉默寡言的样子大相径庭。

钱卫红却更生气了:“你泼人脏水,还敢推卸责任?”

王明也有恃无恐,他爸爸在教育系统工作,老师才不敢把他怎么样。他大声说:“报告老师!昨天我的那件白衬衫我妈妈洗了一个小时才洗干净!”

“老师,王明和李大红两个人经常在上课的时候骚扰和辱骂包括我在内的其他同学,在我们的课本上乱涂乱画,还折断我们的铅笔。每次值日他们两个也什么都不做,全让别人干活。如果有谁导致班级扣分、破坏班级团结,那也是他们。” 盛慕槐葱根般的手指指向他们,眼睛里再没有原来的隐忍懦弱,“他们欺负我在先,侮辱我的长辈在后,我拿水泼他们——”

盛慕槐一字一句地说,“也是他们活该!”

“你这是什么态度?” 钱卫红涨红了脸。

可不等她继续说话,盛慕槐又继续说:“晁山,孙从军,周青蓉,吴安全,你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被点到的人都是坐在王明和李大红身边的,深受其害,私下里也烦透恨透了两人,可这时候见全班包括班主任几十双眼睛射过来,都不禁有些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