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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着眼睛要哭不哭地抱怨,“不要乖,不要吃药……”

大概连久迦自己都没想到,他小时候吃药打针是家常便饭,那时没有诉过一次苦,并不代表他心里就真的不苦。

只是那个时候,不管他委屈也好,哭起来也罢,没人会哄他,还会被不耐烦训斥。小小的久迦便把所有委屈咽下肚里,假装自己很坚强。

而伪装坚强久了,他自己也忘了,他并不是无坚不摧的,他只是一个从出生便被丢弃,带有缺陷的oga。

因生病而有点沙哑的软糯嗓音,此时带上点哭腔,任何一个alha都招架不住,秦淮的心揪成一团,只恨不得以身相代。

久迦的意识还不清楚,处在半清醒半昏睡状态,他知道有人陪在自己身边,也知道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包容。

哼哼叽叽抱怨几下后,久迦感到唇上一痒,温热的力道压过来,有舌尖撬开他的唇齿,一股苦涩的液体流入嘴中。

久迦不满地刚要抗拒,却被温柔而不失力道地吻住,灵活的舌头探入口中,迫得他不得不张开嘴,发苦的液体从对方嘴里入喉,一滴都没有浪费掉。

吃完药后,那条舌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继续在他口腔里扫荡,不放过每一寸地方,将喝药带来的苦味舔得干干净净。

睡迷糊了,或者说亲迷糊了的久迦闭着眼轻唔两声,不知道是抱怨还是撒娇。

耳边响起低沉的笑。秦淮在oga泛着水光的绯色唇上又亲了一口,摸着oga柔软的头发,柔声哄道:

“乖,好好睡吧。”

久迦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当他睁开眼睛时,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窗帘拉上,房门虚掩着,从留出的缝里透进的光亮大概能判断出,现在是白天。

头不疼了,只是身体还是没什么力气。久迦记得自己发热时出了很多汗,但现在感到很清爽,想来是昏睡时有人帮他擦过身体。

醒来没第一眼见到想见的人,久迦心里闪过一丝委屈,然后很快皱起眉头,觉得自己这样不对。

躺床上缓了一会儿,久迦手撑着床坐起来,眼巴巴地看向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