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古丽尔吃了一手的汁,胡乱地在身上擦了一下,伸手去翻郑嘉禾手里的书,“在中卷,大概五六年前的时候吧,还在北戎与大魏的边界救了好几个人!”
郑嘉禾依言翻过去,她本是随意看的,翻了一会儿却猛然顿住。
依照这书上的描述,西域公主所救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远去北戎和亲,后不知所踪,流落在外多年的长宁公主。
……
郑嘉禾暂时没有声张游记的事,而是往西域那边又多派了一个使臣队伍,带着大魏的公文与财帛,去求见西域公主。
她和杨昪的关系依然僵化着,在没有来找她的日子里,他开始广泛结交大臣,参加宴席,朝会上,也总有与她意见相悖的情况发生。
以前的时候,只要不涉及原则性问题,他从来不会管她下达了什么指令的,而现在,他似乎是当真忘了“事事以她的意思为先”的承诺。又或者说,他仍然记得,但不想履行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后与秦王的关系开始不和,一时间朝堂上的气氛都敏感起来。
郑嘉禾回到蓬莱殿。
已经被调任到中书省任职的宋婴跪坐在侧面的案几上,双手高举,将拟好的诏书呈给她。
郑嘉禾伸手接过。
这是对西北边关几位将领的调令。
起码目前三省都听命于她,诏书发下去,那些在西北掌兵的将领就不得不交出兵权,由她新指派过去的人顶上。
那些人可能不会乖乖听从,但如果有反抗,强制夺权、抓起来定罪就顺理成章了。
起码他们忠心的秦王还在长安,他们不可能不顾忌。
宋婴问:“娘娘,确定要下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