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颜慧给她找来一个暖手炉,让她放在腹部,缓和了一会儿,才算好些。
到了太禺山下,她望着悠长曲折的上山路,不免又觉疲惫,直到杨昪默默走到她的身前,弯下了腰。
“上来。”他说。
郑嘉禾迟疑了一下。
她今天身体不舒服,马车走得有些慢。跟她一同过来的大臣,其实早就到了,往山上去了。
现在跟在她身边的,都是她的亲信。
在杨昪的催促声中,郑嘉禾踮起脚尖,身体前倾,小心翼翼地趴上了他的背。
杨昪两手托住了她的双腿,在郑嘉禾的小声惊呼中,站起了身,然后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往山上走。
郑嘉禾搂着他的脖子,下巴能抵在他的头顶,她从比他还高的高处看四周路过的景致,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你今天怎么回事?”她听见杨昪问她,“是那什么老毛病吗?”
他还记得他有一次去蓬莱殿见她,正好碰上她特别难受地躺在榻上,他坐在那里,给她揉着小腹,又陪她说了好久的话。
郑嘉禾道:“没有,我就是头有些晕。”
“怎么就头晕了?”杨昪皱眉,“这段时间太过忧心所致?”
“差不多吧。”郑嘉禾随口应了一声,把头靠在他的发顶。
他的身上有一股很干净的皂角味道,闻起来还挺舒服的。
而杨昪听到她的话,心绪有些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