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落在他修长好看的手上:“不早了,你还不出宫吗?”
杨昪凝望着她。
就在刚刚,她还在与他相拥,她的脖颈上,甚至还有他留下的痕迹,仿佛在表明他们那会儿有多亲密。可现在,她却面容冷淡,十分疏离地与他说话,催他快些走。
“阿禾,”杨昪低叹一声,倾身靠近她,“别急着赶我走。”
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掌心还带着些刚刚净完手未干的水意:“你完全可以早些与我说你的担忧。我驻守边关,与北戎人周旋多年,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这种暗器、能伤人的小玩意儿,我比你懂得多。你若早告诉我,我亲自为你设计不好么?像你这簪子,真遇到什么紧急情况,哪里来得及取下?更别说再等你旋转开机关,取出里面的毒药。”
郑嘉禾一时怔愣,看着杨昪低头,用五指丈量她的手腕,然后道:“等我给你做个镯子,比你的银簪好用。”
郑嘉禾面色有些古怪。
但她又没有理由拒绝,于是点了点头:“行,那谢谢你。”
杨昪抬目看她,眉头轻挑:“不生气了?”
郑嘉禾神色莫名:“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刚刚,你赶我走。”杨昪一手抚上她的侧脸,屈指刮了刮她的下巴,“我不过是多问了你两句,你就对我冷着脸,还说不是生气?”
郑嘉禾看看他,轻轻垂下眼睫:“那不是生气,原本时间就不早了。”
“阿禾,”杨昪沉声,“你对我不够坦诚。”
郑嘉禾抿唇,正想说些什么,听得杨昪又道:“我不是没问过你簪子的事,你却没告诉我,若不是今日它掉到地上摔成两半,我到现在都不会知道,原来你心中有这么强烈的防备感。”
郑嘉禾道:“身居高位,有点戒备心不是很正常?”
“所以你依然戒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