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禾理所当然地点头:“是的。”
她斜他一眼,长眉微挑:“杨维桢,知道我这么早就开始为你准备礼物,是不是高兴坏了?”
杨昪唇角翘起。
她总是这样,趾高气扬的,故意气他的时候,就会连名带姓的叫他,偏他还喜欢她这样。
杨昪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
“嗯?”郑嘉禾以为他要说什么,便微微侧过头,左耳靠近他。
下一刻就被杨昪拽到了怀里。他捧住她的脸,低下头,在她的下巴上,轻轻地咬了一口,如愿以偿地听到郑嘉禾惊呼一声,看到她瞪圆了一双眼睛。
杨昪目中带笑,满是愉悦:“你要是能多让我有这样高兴的时候,就好了。”
郑嘉禾心尖微颤,眼神躲闪地避开他的注视。
杨昪只当她是害羞了,唇角笑弧更大,两手牢牢地抱紧了她。
……
八月十四,清晨。
郑嘉禾下了马车,抬头看了下府门上的牌匾,硕大的烫金“郑府”二字,是景宗皇帝亲笔题书,象征着昔日郑家无上的荣耀。
而今郑家没落,郑公致仕,神智不清,华阳县主身故,现任家主郑卓才华平平,郑家只剩一个郑太后。
郑嘉禾的舅舅,工部员外郎郑卓,带着夫人何氏出来迎她。
郑嘉禾提裙步上台阶,神色淡淡道:“舅舅舅母不必多礼,我是来看望阿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