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美国读书的事儿,许知远是支持的,但没料到许文远自己倒犹豫了。
“不行,时间太长了。”
“也不是很长?”
“起码小几年。”
读完研究生还有博士,读完博士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短期分开还行,跨度那么长是许文远绝对没办法忍受的。
许知远有点哭笑不得,在回程的飞机上劝他哥:“是你以前劝我的,总不可能一辈子在一起,怎么我学会你反而忘了?”
许文远闭着眼睛不说话,这是他真生气了。许文远这人就是这样,面对许知远通常情况下都会表现出很好的耐性,不轻易动怒,但生气的时候也会特别专制,毫无道理可讲。
“没有,我没说过。”
“你说了。”
“我没说。”
“你说了,我以名誉担保。”
“你没有名誉。”
“那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说了!”
“那我不记得了。”
他打定主意耍赖的样子让许知远哑口无言。两人都不说话了,许文远盯着空白的遮光板,许知远盯着他棱角清晰的侧脸。
空姐走过来,许知远要了毯子盖在两人腿上,手偷偷从毯子下面伸过去抓住他哥的,又捏又揉,一根一根手指抚摸着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