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一直在抖在喘息,不知道能说什么却也不想放手。
他带着满心的恨一口咬上梅景的脖子,想把眼前这人揉进骨子里,这样他就没法再跑了,永永远远没法再跑了。
梁辰太用力了,疼得梅景瑟缩了一下,但他没躲,反而安抚似的摸着轻拍梁辰背脊。
“疼?”
梅景细声细气说:“不疼,我想再疼点儿。”
疼就能记住你。
于是他如愿以偿得到了梁辰狂风暴雨般的吻。
严格说,那不是亲吻,是掠夺。他掐着梅景下颚,逼迫他张嘴,然后把舌头席卷过梅景的口腔,拼了命地吸吮他柔软的舌尖,把梅景的嘴都亲麻了,从嘴唇到舌苔里里外外都是血。
梁辰把额头抵着梅景嘶吼:“你想干什么啊,梅景,你到底想干嘛?”
“你当年走什么消息都没留下,我满世界地找你啊,都找疯了结果呢?他们说你去了国外,那我说行,我就等你,等得到等不到我不管,我就等你。再后来呢?你回来了也不告诉我,我跟个二愣子一样跑成都找你,里里外外一家一家中介问,你在哪?啊?你告诉我你在哪?”
“你说你有苦衷,我能理解。我也没做对多少,那会儿还小么。那现在总行了吧,咱们又见面了,你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我也没问你,方木不告诉我,你们都合起伙来蒙我,那我想我就傻吧,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我就接着等你,现在呢,你跟别人的车回来,你明知道,你还……你说你到底想干嘛啊?”
“要不你就给我个痛快,到底怎么想的?你要真觉得不行,我也趁早……”
趁早什么呢?最后两个字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但大家心里都明白。
这一锤子下去把两人的情绪都说崩了。
梁辰哽咽,梅景也抱着他脖子,从额头亲到鼻梁,一直不撒手,一直在流眼泪,一直在不停地说“对不起”。
他哭得太厉害了,但不敢放肆,还是和以前那样,小猫似的最后埋在梁辰怀里一抽一抽打哭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