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远立马敬礼,提着袋子蹭一下窜出去了。他一走,厨房的氛围又压抑下来。
许文远前阵子就发现许勇山经常半夜才回家,虽然以前也有过,但基本上很少会忙成这样,所以他下午时候避开许知远特地问了蒋晓梅。
蒋晓梅本来不想说的,耐不住许文远那股倔劲儿还是说了:“你还记得以前那个过年来我们家串门的人么?”
许文远点头:“记得,叔的朋友?”
蒋晓梅冷笑:“朋友,确实是够朋友。”
“……”
“他把公司销售和客户都挖走了,还偷了一批机器,之前的订单都没做完。”蒋晓梅喘了口气说,“一百多万,找不回来就要自己赔钱。”
许文远震惊:“那之前公司那事儿也是他?”
不得不说,许文远的商业嗅觉一直是敏锐的。
蒋晓梅靠在厨房柜台上,整个人都萎靡下去:“是他,但那次我们都以为就是货出问题,压根没想过会有人在里头做手脚。”
结果这次倒好,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人也没了货也没了。
“你叔叔这几天到处在想办法弥补,希望可以拖延一阵子,实在不行……”
许文远想了想,说:“我还有点儿存款,知远那边也……”
蒋晓梅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不行!小远要考试不能让他知道!你的钱你自己留着,我们自己会想办法。”
许文远磨了半天蒋晓梅也没要,再要说,许知远已经回来了,话题到此为止。
蒋晓梅的精气神越来越差,整个人一下老了好几岁,两鬓白发都多了不少,许勇山还是不着家,这事儿压在许文远心里好几天,大家一直努力瞒着许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