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德像个疯子一样,双眼血红抱着酒瓶子痴人说梦。
梁辰特别厌恶地回他:“你们的事自己解决。”
梁怀德一个巴掌拍他后脑勺上,梁辰被打得头一偏。
“你想怎么样?”
“去问那个女人要钱!”
“自己去!”
又是一巴掌,这下梁辰架着他手躲开了。
梁怀德冷笑:“哟,翅膀硬了,能还手了!”
梁辰说:“我忍你这么多年,真以为我不敢么?”
“你敢动手?你是我亲骨肉,我打你天经地义。”
梁辰也冷笑:“什么亲骨肉,你说,哪块骨头哪块肉是你的,我割下来给你,是你的都还给你我从今以后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什么都不要了。”
他真要去拿桌上的水果刀去割,气得手都在发抖。
梁怀德无动于衷地坐那儿,满脸洋洋得意,嘴里的酒气和唾沫混合着往外飞溅:“不可能,你能舍得下?我亲儿子我能不了解?”
梁辰想这是我爹么?我怎么会有这种爹?这么恶心让我这么厌恶?
他握着刀,狠狠往下划,冰凉的刀尖滑过他手腕,像蛇一样在他皮肤上吐着红信子,往下滴滴答答地淌:“你还真不了解,梁怀德实话告诉你,我现在还真没什么挂念的。”
“独来独往六根清净,不是随你么?”
梁辰这话是故意说给他爸听的,想绝了他念想,不让他再祸害人去。其实他心里想的是,除了梅景,他什么都不想要了,只不过这后半句肯定是没说出来,他不可能当着他爸面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