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油饼和肉饼跟这店里的面条一样,都是他的拿手绝活,这一带住久一点的人都知道大冬天的来一碗热腾腾的手擀面,再搭个外酥里嫩的油饼,热乎乎美滋滋的,别提有多舒坦,
许文远喜欢肉饼,一两馅儿、六钱皮儿,用料满满当当的都是良心,味道更是一绝;许知远喜欢甜口,每次去都要捎上两个。
许知远眨眨眼睛没懂:“为什么要限量?”
花姐轻轻说:“因为人啊,都是越得不到的越不甘心。你哥太聪明了,这两月店里的营业额翻四五倍都不止。”
这办法在现在看起来叫饥饿营销,那会儿还没有这个说法,纯粹是许文远自个儿悟出来的。店外排得热火朝天,窗口里面,许文远也忙得和陀螺似的,汗珠挂在两颊都没空抹,沿着下颚骨往下淌。
许知远搓搓手指,乖乖站边上叫:“哥。”
许文远对着外人的时候有点严肃,点单装袋一点不含糊,别人看他年纪小,有心逗他和他多聊两句,他也不怎么爱搭讪,但看他弟的时候,眉眼却都是软的。
“等会儿,我给你装饼。”
许知远笑眯眯:“不着急,你先忙我看一会儿。”
他说看就真是认认真真站着看,不光不吵吵了还帮着花姐一块儿维持秩序,空闲的时候再满心欢喜地瞥他哥一眼。
他哥像是有感应似的,偶尔也抬头看他,两人这么隔空一对眼,连空气都变得黏黏糊糊起来。
花姐意味深长地问:“恋爱了?”
许知远嘿嘿一笑也没反驳,只问:“很明显么?”
花姐比划着:“相当明显,全写脸上了。”
许知远刚想回什么,店里伙计冲出来了:“文远电话!”
许文远两手都是油于是抬抬下巴示意他弟,许知远接过去一看,居然是他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