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迟疑:“你……”
“你个豆丁大的小家伙,跑去跟你皇阿玛说自己的婚姻大事。还不被罚抄《礼记》、《宫规》?”
小公主一脸傲娇:“不信皇阿玛舍得罚福福!”
贵妃想了想自打这孩子出生以来,帝王时时处处的无原则宠溺。到底没敢把话说死,只反复嘱咐:“你要为自己出一份力倒也不是不行,但千万小心从事。”
“别把成事儿搞砸了,还连累你额娘我背上个教女无方的罪名……”
瑚图灵阿给了她个您且安心的笑容,欢欢喜喜坐上了自己的金顶轿。在贵妃娘娘的万千担忧中,一路往帝王办公处而去。
“瑚图灵阿?”听到梁九功请示的康熙笑:“破丫头这两天都玩疯了,难得想起朕这个皇阿玛啊!梁九功快传进来瞧瞧,别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将这一问听在耳朵里的瑚图灵阿笑,彩虹屁脱口而出:“要么说一样的皇阿哥,就只皇阿玛您能脱颖而出,从皇玛法手里接过咱们大清的万里河山呢?就是聪明啊,简直闻弦歌而知雅意!”
康熙佯怒:“怎么着?你这个破丫头还真是有求于朕才来的?”
“嘿嘿!”瑚图灵阿笑:“倒也无甚要紧事儿,就……比较私密,比较害羞。皇阿玛屏退了左右咱爷俩再谈?”
康熙对梁九功使了个眼色,后者意会。
赶紧带着一应人等鱼贯而出,给她们爷俩儿腾出了空间,并亲自守好了门。
“喏!”康熙略扬了扬眉:“现在就剩咱们爷俩了,有甚事儿就赶紧说罢!”
瑚图灵阿笑:“其实也甚事儿,就是今天呗。福福跟几位姐姐好生玩了一场,回来就发现额娘欢喜异常。问才知道,她代福福跟您求了个恩典呢。”
康熙颇有几分郁闷地点头:“也不知朕何时何地给了她那般错觉,竟让她认定了朕能舍得将你远嫁塞外。为此不惜下跪求肯,要用你献出牛痘方子、发现土豆的功劳,换你个婚嫁自由呢!”
瑚图灵阿惊讶捂嘴:“福福向来知道额娘慈爱,但也没想到她能做到这个份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