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如果只凭观察,绝没办法看清他的喜怒——
“我母亲过世之后,父亲‘大发慈悲’地收留了我。”
“但我却没法再接受他了……16岁那年离开了他们。”
亚瑟的话不多。他尽量用最简短最平淡的词句来表达。
看来,他从不轻易向人透露自己的心境。
罗伊却从这些简单言语里听出了很多——
一位独立而善良的单身母亲,一个深受其影响的小男孩……
传递着不被理解不被认可的理想。
“你……是怎么开始公路赛车的呢?”
罗伊不由自主地还想再听听,他想再多了解亚瑟一些。
“说来也有点运气,”亚瑟说着说着,嘴角扬起,可见那段经历对他而言也是十分有趣的。
“妈妈给我留了一架女式的自行车。我从南非带回了英国。”
“离家那天,我把那辆车也骑走了,结果在公路上骑得超速了——被警察抓住,开了罚单。”
罗伊忍不住哈哈一声大笑,伸手拍一下额头,心想:不愧是亚瑟,不愧是你呀!
“有个人帮我把罚款给交了,这人正好是我的第一个教练。”
“后来我加入了宝莱——因为宝莱每年都会在南非进行一段公益实践,将妈妈首创的项目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