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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月本想再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忘了,心想自己好话也说了,也不欠她什么,便继续弯腰扫自己的地。

没过多久她就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无论她到哪里,小妾都跟着她。

她去喂鸡,她跟着,她去厨房,她跟着,她去换衣服,她也跟到房门口,问她是不是饿了,她说不饿,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她不说话。

正妻也懒得搭理她,进房门换衣服时紧紧关上房门,顺便就将小妾给关在了门外,脱下自己一身丧服,随手扔到箱子里,从衣柜里翻找出来了一把钥匙,又搬了旁边的椅子过来,站上去从衣柜顶巴拉出来了一个笨重的木盒。

她费劲地拿了下来,决意要重新找一个藏钱的地方。原本就是藏在这里,后来不知怎么被秀才找到了,就拿去买了个女人花光了。

如今秀才死了,他死后办的一场酒席竟也正好将他当初乱花出去的钱也给赚了回来。

不过到底,这里已经被发现过了,蓝月觉得这里不吉利,已经不适合再作为藏钱的地方了。

用锁打开木盒子,数了数里面的铜板和为数不多的银子,见里面的数量半分也没少,便又关上,谨慎地上了锁,环视屋子,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大木箱作为下一个藏钱的地点。

那大木箱是她的嫁妆,打得十分结实,用料也十分足,沉沉的,就算是成年男人搬起来也有些费劲。她料定了就算小妾知道钱藏里面,她也绝对没有办法把钱连着箱子偷走。

做好了这一切,她便将大箱子和小箱子的钥匙分别藏在了两处。

做完了这一切,她才觉得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虽然笃定小妾不敢跑,也跑不掉,不过将钱和人就这样放在家里,她还是有些忌惮的。

别说她小人之心,原先那个偷她钱二话不说就拿去败光的人可是她的丈夫。现在来了个还不知什么深浅的小妾,她可不得防着点吗。

做好一切,满意地看着这间卧室,拍了拍手就打算出去。一开门,就正好对上了小妾的眼。

蓝月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想着她方才是不是在偷看自己藏钱,便有些愠怒地质问道:“你站在这里干嘛?”

小妾被她一凶,眼圈刷地就红了,只听吧嗒一声,豆大的泪珠子就落在了小妾胸前的衣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