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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江南时,恶劣的天气好了不少,就是外头依旧是很冷,顾琼枝保暖再好,手上出了几个小冻疮,用汤婆子捂着痒痒的。

秦柳氏心疼夫人,特地去找了大夫给夫人看冻疮。

白日里顾琼枝就呆在马车里头裹成一团无事可干,自从看书打发时间长了冻疮后秦柳氏就不肯再让她翻阅纸张来。

顾琼枝裹着狐裘,一张小脸缩在蓬松柔软的毛毛里,可怜巴巴的。

“秦柳。”顾琼枝被盖上被子的腿轻轻蹬了蹬守在她身边的秦柳氏,“我好热啊,我能把汤婆子拿出来吗?”

回应她的是秦柳氏的“不能的,夫人”。

顾琼枝抿着嘴,表情不快,“我身上都快热出汗了。”

秦柳氏放下拿着针线的手,抬起脸来,对夫人有些无奈,“夫人,那就取出来吧。”

顾琼枝内心小小欢呼了声,连忙从怀中将依旧滚热的汤婆子取了出来,搁在了马车内的桌案上。

汤婆子一拿出来热源便没了,她的手还没来得及缩进狐裘里,就被从外头吹进来的一丝冷风吹得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

“好冷啊。”顾琼枝将身上的狐裘裹紧,对着自己的手哈气,“南方的冬天真不好受,这冷似要钻我的骨子里去。”

秦柳氏心疼地上手给夫人理理衣裳,她习武过,不怕冷。

“北方的冷吹在皮肉上,夫人多穿点,屋里再弄几个火盆子也还算能凑合。南方这儿到了冬天就又湿又冷,衣裳穿得再多也没什么用处。好在将军想的周到,替夫人打了这一身的狐裘。”

狐裘手感很好,顾琼枝对它爱护有加,这些日子都是靠它过来的。前些天出太阳,这狐裘上还有太阳的香味

顾琼枝伸手摸摸它,眼神柔软,“是啊,你说他远在边塞,京城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逃不开他的耳朵。若不是时常传回来捷报,我倒是好奇他去边塞做什么去。”

“将军这是把夫人放在心上啊。”秦柳氏坐回了顾琼枝的对面,她手边搁着一篮针线,做的是女红,“将军走了这么久,日日夜夜都在牵挂夫人。”

顾琼枝眼神放空,“这一去快两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