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裸的炫耀，欧阳蔓简直要咬碎一口白牙，恨不得将芮语吞吃入腹，这明显是用她的惯用伎俩来反对付她。

不过她已打听清楚，大师姐前两日被派下山降妖除魔，现今不在宗门之内，这才是她淮备找芮语麻烦的前提条件，没了大师姐维护，看芮语怎么脱身。

“怎么会呢？”欧阳蔓强颜欢笑，低头间看到芮语腰间别着的长剑，十分做作略微大声的喊：“哎呀，师妹，你有自己的剑啦？”

随着所有人的视线被这句话吸引，欧阳蔓似乎发现自己的不妥之处，却仍旧满含羡慕的道：“这剑是掌门赐予的？”

提及到这把剑，芮语莫名不想让这把剑真正的主人告诉欧阳蔓，言语不详的想糊弄过去，可谁知不知道人群里有谁在喊：“这不是大师姐幼时用的那把剑么？”

“大师姐的剑怎会在她手里？”

“莫不是自己偷拿的？”

“大师姐向来不喜和人接近，也不喜别人拿她佩剑，说不定就是偷拿的。”

“这好像也不是大师姐那把剑，似乎只是有些像而已。”

“这是在模仿大师姐？”

“早听说这个新收的掌门弟子似乎有模仿大师姐的爱好，你是没看到，就连剑招的架势，都隐隐约约有大师姐的影子。”

周围人群窃窃私语，芮语总算是明白欧阳蔓到底想做什么了，作为丹修，欧阳蔓除了下药以外没多少手段，但下药这种低级手段总会留下痕迹，她更喜欢用的，是用流言蜚语将一个人击垮，将一个人逼入绝境，就例如芮语看得那本话本之中，她就是这么干的。

现在，她还想用这种低级的方法，让她陷入模仿大师姐的怪圈中，这对于将大师姐当做偶像崇拜的宗门弟子而言，无疑是出现了一个山寨品，企图东施效颦，只会对这个模仿者投去鄙夷的目光。

长年累月身处“你永远只是个山寨货，终究不是大师姐”“若是有点脸面，早日放弃模仿大师姐才是正道”“大师姐是何等人，居然和你这种山寨货是同门”“若真的将大师姐当做同门，早日放弃这条歪路”等等流言蜚语中，令芮语对大师姐单纯的崇拜中出现了裂缝。

她不如大师姐，她是大师姐的影子，她已不是一个独立的人。

这些言行压垮了话本中的芮语，却压垮不了现在的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