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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冠森一个响头磕下去,春和轩里竟然回响嘹亮。

陛下攥了攥拳头,却是又看了太子殿下一眼,才说道,“好,最不及家人,只要你老实交待,将有关娴妃当年一案细节详细道来并且能厘清当年那件案子的前因后果,朕,便对你的家人网开一面。”

“谢陛下。”……

而自始至终,跪在地上的太子殿下都没有开口插过半句话。

终于,钱冠森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指着皇后道,“陛下,草民的表妹嫉妒娴妃娘娘得宠而使得她受冷落,便找到了草民。”

“当年娴妃一案,那个所谓的与娴妃娘娘有染,被抓后服毒自裁的男人,正是草民在皇后娘娘的授意下安排的。……”

“岂有此理!”

陛下闻言一掌重重拍在了桌上,皇后更是恼羞成怒冲着钱冠森大吼,

“你胡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污蔑本宫是要杀头的大罪!”

钱冠森却从未像这一刻这么轻松过。

他仰头看着皇后笑,“娘娘,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这十几年内心的煎熬,还不够么?”

……

这一个上午过得莫名得煎熬。

钱宝儿回房换下了原本打算穿着进宫的那身正服,换了身清爽干净的薄纱大袖,便抱着壶谁坐在了蔷薇花架下。

可不知怎地,她却莫名的心神不宁。喝不了两口水便搁下杯子,绕着石桌来回的晃悠。

好端端的,她这心里这么乱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