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的口气,大有:“我柳凝月从来不强人所难”的意思。
钱宝儿就很想怼一句,说的好像追在我家相公屁股后面好几年死缠烂打的人不是你似的。
但话到了嘴边她,还是给吞回去了。
虽然柳凝月暗恋书呆子,但暗恋这件事本没错,可不要随意出口伤人的好,免得伤了无辜。
钱宝儿端着气势道:“倘若凝月郡主所提合情合理合法不违背宝儿的做人原则,不触及宝儿的底线,那宝儿答应了也无妨。”
言下之意说,你要是提什么奇葩的问题,我可不管。
当然,她更想说的是,你要敢开口提什么过分要求,我就让杨熙和沈括将你给丢出去!
柳凝月险些语塞,气地哼了一声才说道:“夫人过虑了,再有半个月便是凝月的生辰,凝月是想请烨哥哥……我是说,请夫人与三殿下到时候能够赏脸大驾光临。”
钱宝儿闻言沉吟了片刻,徐徐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
她穿的是一件烟青色的绣花上襦,最上等的丝绸,还是御赐的料子,散发出独特的光泽,襟前绣的是一丛兰花,清贵雅致,领口是银线滚的边,清秀中透出不同寻常的贵气。
下裙色比上襦略深,长及曳地,前后对称的两幅兰草刺绣与上襦的绣花相呼应,却又各具特色,别有风情。
她在外头罩了一件大袖,是比水色略深的蓝,瞧着清清淡淡,可袖上的飞花戏蝶图样可谓绣工精湛无双,一瞧便知绝非凡品,不知是何材质的绣线滚边的袖口,与淡淡的蓝色浑然一体,越发雅致清贵。
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虽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但锦衣加身,整个人到底是越发不同了。
柳凝月乍一见到这身打扮的钱宝儿还愣了愣,“你——”
道:“凝月郡主,你所提此事不止关系到我,也关系到了我家夫君,宝儿不能替他决断,所以此事要我们夫妻商议过后才能给你一个答复,郡主不介意等上个一日两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