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司徒真低头看着掌心里的牛骨梳,眼眶一下就红了。
司徒烨,你可真狠,杀人不见血。
你知道我的底牌,清楚我的死穴,你一刀就能毙了我的命,毫不费劲。
母妃,和他们母子,都是我无法割舍的东西。
可为什么做这件事的人是你,为什么会是你。
你我本该是你死我活的,为什么要帮我!
小巧的牛骨梳几乎被折断,司徒真的眼泪忽然就下来了,然后莫名其妙哈哈大笑。
空旷的牢房里回荡着的,都是他那近乎歇斯底里的笑声。
笑声歇,忽然又闻一声掷地有声的呼唤:“曹老头,笔墨伺候!”
……
夜再长终究会过去。
夜尽天会明。
老曹一大早去换班,进牢里一看,靠墙坐着的大殿下早已没有了呼吸。
身子都僵硬了。
手里却还紧紧抓着那个平凡无奇的牛骨梳。
而桌上还压着一封墨迹早已干涸的休书。
早朝上,这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