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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好有道理,竟叫人无法反驳。

钱宝儿挺了挺腰杆,一本正经郑重其事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我只会为了银子低头。”

宋景桓哭笑不得,只是不好说穿:为了银子我也没见你低头过。

“那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其实不需要你亲自出面的。你说一声就是了。”

钱宝儿斜睨了他一眼,“你忘了我是太平镇第一恶霸了,恶霸就该干点恶霸该干的事情。”

“再说,我当初嫁给你又不是图日后干什么事情动动嘴就有人替我跑腿才嫁的。而且,吩咐人去做哪儿有自个儿玩来得痛快啊。”

人家什么官家夫人成日躲在深宅大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个门还得要蒙个面纱家仆侍女左右环绕,家丁护院前后开道护卫,生怕被人瞧见了真容就丢人似的。

可她是谁啊,她是钱宝儿,她不必遮遮掩掩,她也没有嫁了一个觉得她出门便是抛头露脸不成体统的丈夫。

相反的,书呆子乐意给她空间。

所以,这么活着她高兴。

钱宝儿越说越来劲,双手干脆叉在了腰上,“怎么,这会儿觉得我不成体统了?”

宋景桓无奈地摇摇头,指着她身后道,“马车到了。”

钱宝儿猛地回头,就见车上挂着宁王府灯笼的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在她身后十几步的地方。

驾车的韩恕恨不得自己能隐身,赶忙把头转开。

但他又觉得这种行为太刻意了,只好又转回头,装出一脸的茫然无辜,好似什么都不晓得似的。

他们家三殿下却是睨了他一眼,韩恕便赶紧别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