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儿听完仿佛陷入沉思般,半晌也没说话。
清容与杨熙谁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良久,钱宝儿才哦了一声,意味深长道,“……打入天牢交由三司审理,陛下倒也是个讲理的人。”
要是陛下在对她的时候也能这般讲理就好了。
她不怕别人当面骂她,就是不喜欢别人在背后指手画脚说三道四,更可怕的是,陛下是天下至尊,他真对她起了杀心,使点什么手段她便防不胜防了。
在这世上,只是想好好爱一个人与一个人在一起厮守就这般难么?
她突然有点理解钱老头为何要背着她去养什么外室。
这世上的真心人到底太少了,哪怕有过也很快便消失了。钱老头对娘亲大概是爱过的吧,可是娘亲没了,他的日子还要继续下去,他却还想留着什么深情的美名。
其实这又何必呢,他若是早些说破的话,她最多是把他脑袋砸个窟窿罢了,又不会要了他的老命。
“夫人?”
杨熙与清容见钱宝儿发呆半晌,异口同声唤了一声。
钱宝儿恍然回过神来,傻笑了一下,便从清容手里接过手巾胡乱抹了把脸,这就算完了。
早膳做的清清淡淡的,钱宝儿胃口很好,吃了好几碗才放下碗,然后就换了身衣裳,吩咐备车去了铺子上。
钱宝儿今个儿穿了身月白色的袍子,头发也像男人似的全都梳起来,做了一个干净利索的打扮。
到酒坊门口,还有些姑娘盯着她瞧呢。
也不晓得是在看她穿着男装却没有半点男子气概的样子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