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争储君,要不要争帝位,都是他的决定,任何人都不能左右他的想法。
不过,钱罐子说的却是对的。
兴许在陛下的眼里,他就是觉得他是因为钱罐子才不想争。
陛下一心器重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娶了一个乡野女子?
钱罐子,看样子你还要受些苦了。
……
此时,后宫容华殿。
众皇子从御书房出来都各自出宫回府,唯有四殿下拐了个弯儿往后宫来向自己的贵妃母妃请安。
梁贵妃甚得陛下宠爱,做人做事自有一套,四殿下来了之后,她便遣退了下人,只留了贴身伺候的女侍官在门口候着,其他人都退出去了。
四殿下见四下并无旁人,便将御书房之中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声情并茂的同梁贵妃都给演绎了一遍,说完不忘了拍桌子以示自己的愤怒与不甘。
“母妃,你说那个司徒烨可气不可气?父皇真真太偏心了!素日里朝上哪个大臣对父皇都是毕恭毕敬的,我们这些个皇子哪一个对父皇他老人家不也是恭恭敬敬的,他却偏偏瞧不上我们,被那个司徒烨横眉冷眼也不在意,众目睽睽之下被司徒烨那般对待竟然没将他治罪,司徒烨他凭什么呀!”
梁贵妃闻言摇摇头,给他递了杯茶水,“傻孩子,陛下对那个司徒烨就是偏爱,你就算做的再好,也比不上他分毫。”
四殿下愤然满饮了一口,“母妃,难道就任由司徒烨这么继续抢尽风头么?他从小就是个祸害,只要有他在,其他人便看不见我的好。”
“他走都走了那么多年,还回来干什么呀,他一回来,我这些年的努力又全都白费了,父皇的眼睛里只能看见他,看不见其他人,我不甘心!”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他啊,长久不了的。”
梁贵妃意味深长道,“帝王心思最难测,宠幸谁不宠幸谁,也不是旁人能揣测的。谁晓得陛下他什么时候就改变心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