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你不是应该是悦来客栈的废墟上帮忙重建客栈么?怎么还得空过来了?”
周婶被她盯着看了半天,也不恼,把热水盆子端起来,递到了门口,“夫人,是三殿下说今晚要与夫人在这边歇息,人手不够,才特意让老身过来帮忙的。夫人洗把脸洗个脚,待会儿歇息也舒服些。”
钱宝儿迟疑了片刻,倒也就将路让开放周婶进门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嘀咕道,“书呆子……不是,我说我家相公那个人也真是的,明知道你们家的客栈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怎么还能把周婶你给找回来呢,这不是给人添麻烦嘛。”
周婶听见她的念叨,沾湿了帕子又拧干了递过来时,也笑着笑道,“夫人言重了,三殿下与我一家有救命之恩,莫说是过来帮忙烧个水看个门,就是让我夫妻俩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在所不辞。”
呃。
钱宝儿莫名有点方张。
她小时候不小心给自己订下的这个夫君到底都干了什么。
她都不太好意思接着往下问了,生怕周婶会给她再说出点什么爆炸性消息来。
钱宝儿深吸口气,笑眯眯的擦了把脸,然后盯着那铜的水盆看了半晌,索性把脸都给迈进了热水了,这可把周婶给吓坏了。
“夫人!”
钱宝儿这才抬起头来,用帕子胡乱抹了把脸,“没事,就是好玩。这种游戏好长时间不玩,我就是一时兴起。”
周婶松了口气,把这洗脸水给倒了,又给她端来了洗脚水,她折腾完身心舒畅,也就忘了那个拿她制造槽点的糟心三殿下了。
今个儿可是她的生辰呢,明明子时都快过来,他还跟韩恕他们神神秘秘偷偷摸摸的,也不晓得这几个大男人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她的面说的,非要这般遮遮掩掩活像见不得人似的。
不过,这个吐槽的念头只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随即就被那个科举舞弊案所占据。
钱宝儿望着帐顶长叹一声,又爬起来拉着周婶说话,“周婶,你跟我说说,你们家又是怎么受的三殿下的大恩吧。”
周婶愣了愣,但随即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