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听,明白宋景桓话里的意思是:那个五殿下就是个被迫害妄想症的二狗子。
做梦都都觉得旁人要害他,所以每每都先下手为强。
细思极恐。
钱宝儿摸摸自己的脖子,“那时候他没有一刀宰了我,是不是因为我命大?”
正好这时候杨熙与厨娘将热好的菜都给端上来,宋景桓给钱宝儿递了双筷子,柔声笑道:“兴许他是觉得与娘子投缘呢?”
投缘?
跟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五殿下?
还是算了吧。
她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陪着钱宝儿用过了早膳,宋景桓转头便又走了,走之前倒是交待了杨熙要寸步不离跟着夫人,一步不许离开。
钱宝儿深觉得她如今就是一个犯人似的,还不如一只笼中鸟金丝雀呢。
以前书呆子成天围着她转,她还觉得烦,恨不得一巴掌就将他给扇出大山去。
如今衣服不用他洗、饭不用他做、收拾家里的事情也不需要他干了,就连陪着她的事,都能被杨熙代劳,他人却不怎么出现了。
她心里空落落的。
难怪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恐怕侯门深的不是宅子,是人心吧。
钱宝儿眼底闪过一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