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儿苦着脸自己扶着门进了茅厕,随即狠狠地甩上了那个门。
隔开了宋景桓,她便松了口气。
幸好她机智,摔倒的时候把外裳的系带都解开了。
钱宝儿啊钱宝儿,你不愧是太平镇第一恶霸,鼓掌鼓掌。
半夜折腾了这么一出,钱宝儿的睡意也去了大半了,回屋里点了灯一看,鼻子都摔肿了,脸颊还有一块都给蹭红了。
钱宝儿往镜子里一看,心疼得不得了。
差一点就毁容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这万一要是毁容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她“哇”地一下就哭了。
宋景桓轻轻摸了摸她头顶,将她整个人揽入怀里,“不哭不哭,毁容了我也养你。”
“我才不信,男人的话一句都不能信,都是骗人的……呜呜……”
钱宝儿说哭就哭上了,职业装哭二十年,哭得是声情并茂声泪俱下,楚楚动人,梨花带雨。
“胡说,怎么会是骗人的呢?”虽然打小就见惯了她这套把戏,可真看她哭,还是心疼。
心口像被什么揪着的滋味,很不好受。
“谁说不是,钱老头不还说我娘走得早,他这一辈子就对我一个人好,可他怎么样,不是转头就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么?”
她原本是假哭,可越想越伤心,不知怎地就真哭上了。
宋景桓心一横,说道:“明日还要去镇上,不早点歇息的话,明早就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