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鉴于方才险些撞墙的事实,接下来才肯老老实实看着路走,挽着宋景桓的手臂,煞有介事道,“书呆子,我是说真的,你说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
“知道自己闯祸了,怕了?看你以后还会不会胡来。”
钱宝儿不以为意地拍拍他的胸膛,“不怕,有你在。不是说天塌下来都有你顶着么,交给你了。”
顶天立地的某殿下又好笑,又无奈。
看样子钱罐子已经坚定了信念,准备无时无刻要给他惹出点麻烦让他收拾烂摊子了。
不过,她高兴就好。
村道上,一对璧人相携手渐行渐远,说话声随着风声徐徐传来——
“说真的书呆子,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启程赴京赶考?眼瞅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你就不怕错过日子,与金榜题名擦肩而过么?你瞧别人,都是七早八早就赶着赴京应考的,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呢?”
“我急,可还不是时候。娘子怎地比为夫还急?”
“……我,我这不是想当个官夫人嘛,万一你错过了科期,便要再等三年了。我年纪也不小了,谁知道再等个三年会是个什么光景……”
呸,什么年纪不小了,这种违心的话说着太心塞了。
“不怕,娘子就是七老八十了,在为夫心目中,也仍然是豆蔻年华二月初。”
钱宝儿只想送上自己的两个膝盖。
这个书呆子的嘴巴果然是抹了蜜的。
像这种情话他根本是信手拈来。
……
回到小院时,柴门却是敞开着的,钱宝儿大喊一声:“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