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大姑娘黑着脸,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一举一动,那些理直气壮的话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一个人在“我”了半天,愣是挤不出来话。
底下的村民等了等,也开始不耐烦了。
“你还道歉不道歉了呀,人家钱娘子都不与你计较了,你怎么做错了事都不敢认,亏得人家对你这般好。”
“可不是嘛,这人简直是不知好歹,亏得以前我还觉得你这个姑娘不错,读过书知书达理,没想到也就是这副德行,我看我们家姑娘也不能跟你走太近,要不然非被你带坏了不可。”
“就是说呀,人家钱娘子也没要你怎么着,就是让你道个歉,那柳林镇柳公子的多好的人啊,这么好的亲事说给你介绍就介绍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就非要抢了宋秀才你才甘心是不是?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种姑娘?”
“哎哟,这年头的姑娘都是怎么了?”
……
舆论真是个很可怕的力量,一旦撕开了口子就像是发大水溃了堤似的,堵都堵不住。
不怪老话常说:防人之口甚于防川。
这些村民平时看上去客客气气和和乐乐的,发作起来这威力还真是够吓人的,难怪说人心齐泰山移呢。
好吓人。
不过,这些人这么攻击一个姑娘家,委实过份了,总感觉他们话里话外都弥漫着一股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嫉妒。
钱宝儿咽了咽唾沫,拿手肘轻轻撞了宋景桓一下,怕怕的道:“我这会儿要是说我同情王大姑娘,别人会不会说我虚伪?”
“不会。”宋景桓一脸正经地道:“他们会说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钱宝儿:“……”
大佬,算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