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桓随即扬了扬眉头,“村长觉得学生能得罪什么人?”
村长一愣,就笑了,“说的也是,宋秀才你是这么好脾气的人。但那些人还是太可疑了,你最近和尊夫人和是小心点好,宋秀才你是在京城里考了功名的人,保不齐就不小心得罪了京城里的什么大官了。”
“嗯。我会注意的。”
宋景桓微微一笑,心想着,回头可以把这番话转给钱罐子那丫头,她若是听见了,一定会说:村长你想象力这么好不去写话本子多可惜啊。
祠堂里,受伤的伤员们大概是昏睡的时辰过了,慢慢都开始苏醒了,钱宝儿逮谁醒就跟谁打招呼聊天,大家一听说她是宋秀才家的娘子,对她的态度立马一百二十度大转变,客气得不得了,一口一句谢谢。
钱宝儿委实心虚: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好意思接受别人的道谢呢?
没一会儿,大家就都醒的七七八八了,余下的就只有宋景桓那两个“远房亲戚”还昏迷着,睡梦中他们的表情也有些痛苦,身上的衣服被兽爪给抓破了,那个爪印就触目惊心。
钱宝儿是越发好奇宋景桓的身份了。
祠堂里还能走动的一共三个人,一个韩恕一个钱宝儿自己,还有一个是听韩恕的命令行事的,其他都是伤患都躺着,钱宝儿去帮忙冲了壶茶,把勤快的给韩恕拉到僻静处让他休息,还给他倒了一杯过去,韩恕受宠若惊,双手捧着杯子连声说谢谢夫人。
钱宝儿摆摆手笑得可谦虚了,“一杯茶而已,别太客气了,你要是真想向我道谢,那你就告诉我,那个爱慕宋景桓的小姑娘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穷追不舍的?难不成是因为看我不顺眼,觉得我配不上书呆子么?”
“噗……”
韩恕刚喝进去的茶一口就喷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太烫还是因为被吓到。
“果然是因为我呀。”钱宝儿把韩恕的反应看在眼里,长长叹了一口道,“这么说的话,上次她见过我之后便对我怀恨在心,欲除之而后快。而且她铲除了我之后自己好上位宋秀才家的娘子,结果我人不在,她就拿村子里的村民出气啊?”
韩恕这回被口水噎到了,又拼命咳了起来。
夫人你不是说你不该知道的就只知道一些么?
这哪儿是“一些”,明明已经很接近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