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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韩恕憋屈地只敢在心里嚷嚷,压根儿没胆子当着他家主子的面挑夫人的刺。

再给他个熊心豹子胆他兴许就敢了呢。

杨熙生生笑出来了声音,但随即就接受到了来自韩恕的怨念,清清嗓子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干,“公子,我去看看沈括那儿需不需要我帮忙了。”

宋景桓也配合地一摆手,“嗯,去吧。”

杨熙就一溜烟儿不见了人影。

韩恕怨念深重,默默转过去,用杨熙端来的清水重新洗了手巾,替受伤躺在木板床上的伤员们清洗身上的血迹。

躺在最里面的两个瞧着面无血色,伤势明显比其他村民要严重许多,钱宝儿不禁多看了一眼,然后就扯了扯宋景桓的袖子问道,“那就是你的远方亲戚?你们家是有多少亲戚?”

宋景桓薄唇微扬,模棱两可道:“我家亲戚挺多的。”

钱宝儿嘴角抽了抽:“……”

老子信了你的邪。

“那韩恕和杨熙是不是也是你家亲戚?”

宋景桓剑眉微扬,不说话了。

眼神的大概意思是,那两个人是什么人宝儿你应该心知肚明了,我也没必要再编些瞎话了。

钱宝儿嫌弃地给了他一记白眼,假装自己根本没有看懂他的眼神到底是个啥意思。

亲眼看过村民们的伤势之后,宋景桓吩咐韩恕多用心照顾,并没有在祠堂多待便领着钱宝儿离开了。

但韩恕私以为,主子是不希望夫人在这个地方待的时候碰上伤患要擦洗换药的,毕竟受伤的都是些男人,夫人也在场那不就该看的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

主子的占有欲是很强的。